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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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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木

 

【闲泽】春日游


• 李承泽登/基/,闲泽婚后日常(?)

• 6k+甜饼一发完,不甜不要钱(咳)

• 春天到了,看看太阳



—————————————————————

范闲近来很苦恼,原因有二。

首先,是他家陛下变得异常嗜睡。这倒很好理解,黏黏糊糊的春天随着一场绵密的春雨落下来,温暖潮湿的早晨几乎织出了一张茧,教人恨不得蜷缩在被褥里生根发芽。


偏偏那人非得早起不可。

于是范闲就成了把这枚不务正业的种子从床榻挖掘出来的主力人员。他摇晃李承泽的肩膀,看见散碎的发丝披落,沾在他微微湿润的脸颊。

——李承泽抬起眼皮隐约看见范闲的轮廓,却又往往重新安心地睡过去。


循环三遍,皇帝陛下大概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于是坐在床沿发一会儿愣。他从不打哈欠,但是眼睛总是被困意逼得湿润而微红,像是受了委屈的猫咪。范闲很大胆地撸撸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李承泽也只是抬起眼睛,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


这种状态往往可以持续到上朝前一秒,被套上龙袍的皇帝陛下看上去依然想原地睡着。


但是小范大人完全不慌。


从猫到凶猛矫捷的豹子,只需要给他一个扑击猎物的舞台。而庆国风雨变换的朝堂之上,执掌江山的李承泽总是一如既往地锋利、敏锐、野心勃勃。范闲盯着李承泽的眼睛,清晰地感知这双漂亮的眸子从烟雨蒙蒙几乎瞬间切换到暗潮涌动。


他爱看李承泽这个模样。李承泽当年落魄,孤家寡人地坐在地上止不住咳嗽,范闲想过去拍拍他的背,可是李承泽掖过唇边的微末血迹,只是仰起头来看范闲:

“范闲,我不要你同情我。”


范闲脚步顿了顿,然而还是上前,扶住了二皇子摇摇欲坠的身体。这人的眼神一瞬间闪过混杂着脆弱的迷茫,他努力想自己站起来,却使不上力气。那会他又开始咳,几乎完全倚靠着范闲。李承泽扭过头,只想着至少不要让人看见自己的表情。

“肚子里那样多阴谋诡计,”范闲那时却莫名其妙地想着,“怎么他居然这么轻?”


他看着李承泽深陷刀光与沼泽间无法回头,所有的一切都几近被鲜血带走——他之前把自己藏的那样深,偶露的真情实意显得娇矜高傲,如今却只能狼狈地暴露人前,再克制也压不下眼底的惊慌或渴望。

可是范闲看不惯。


去他的可怜和同情心,范闲想,不是这样的,我不爱他落魄模样,我就想看他骄奢淫逸,看他不可一世。



————————————————————


不可一世的皇帝陛下在朝堂上皱着眉头点了好几个官吏的名,收获了看似情真意切的几句“臣惶恐,臣辜负圣恩!”他倒也没有深究,好像真的仅仅点到为止,漂亮的眼睛里漾出极浅淡的笑意。

旁人看来或许觉得皇帝陛下宽宏大度,行止有度,圣恩浩荡。

范闲看着却觉得背后一凉。


他的陛下倒是唱了红脸,接下来的事,就得是他这个唱白脸的来胡作非为了。




“谁要你上赶着当权臣的?”


李承泽走在下朝的路上,看上去心情不错,也顺理成章从不可一世切换成了骄奢淫逸,他俯下身去捻起一片草叶,用指甲细细研碎,汁液染上他纤长的手指。

范闲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回应:“陛下说得对,权臣的意思就是皇帝指哪打哪,要啥给啥......还得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德不配权。要早知道陛下爱拿权臣当亲信用,臣哪敢担这个名号呢?”

李承泽没接话,他直起腰来,拿帕子擦掉手上草叶的痕迹,接着抬腕嗅了嗅,这下倒是真的感到愉快,眸子像猫一样瞪圆了,眼睛里的满足懒得在小范大人面前掩饰。

“嗯。”


......嗯什么?范闲凑过去抓他的手,只闻到清清浅浅的青草味道,他试着以一个文化人的角度来分析问题——春天来了、月亮弯弯、被稀释许多倍的泥土香气?


“这个好闻。”李承泽把手抢回来,抱着双臂看小范大人一眼,“我小时候特别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旁的人觉得不干净,落了身份——倒也可笑,何必把木石也分出个高低贵贱。现在没人管的了我了。”

他穿着帝王的龙袍,暗纹里潜藏的龙鳞在阳光下时隐时现,然而指尖却坦坦荡荡留着一抹纯粹的清香。范闲想,这就是贵气——贵气是李承泽就连碾弄路边的草叶也矜持而优美,用手帕细细抹掉指甲上沾染的痕迹,仿佛他方才正在摆弄上好的西域香料。


他突然有了个冲动的主意,少年人的热情总是来的热烈。

“春天来了,陛下——您在宫里总是爱睡,不如咱们一起出去踏个青,晒晒太阳,怎么说,与民同乐一回?”


“......不要,”李承泽极其温柔地笑了笑,“我可还有公事要做,也不知小范大人作为我朝一大权臣,是否可以尽快把事情处理掉呢?”



这就是小范大人的第二个烦恼了。他家陛下极其敬业,把他当一个冷酷无情的怼人工具使。他严重觉得自己的私生活被奏折侵占了权益,然而找不到一个投诉办。严格来说,投诉办就是烦恼的始作俑者。




那么,难道无穷无尽的春困和奏折,就能占据李承泽的一整个春天吗?

绝对不要。



—————————————————————


李承泽发现这几天范闲有点不对劲。


他下朝之后匆匆忙忙就跑了,一整天都在宫外头,等到黄昏这个钟才回来。皇帝陛下按耐住自己的小心思故作姿态不去问询,小范大人倒是真的给他装傻,殷勤地剥了葡萄皮喂他吃葡萄。

算了,困了,懒得想。李承泽眯着眼睛看范闲递过来的葡萄——还是葡萄好,比小范大人好得多,微微一抿,香甜的汁水炸开在唇舌之间,美人懒洋洋地伸出舌尖舔舐沾在腮上的甜汁,平添上几分欲说还休的旖旎。


小范大人这时却起身,说陛下您早点睡,我去偏殿处理一下事务。

李承泽有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漂亮眸子里的潋滟变成了小脾气,他恨恨地咬了最后一颗范闲递过来的葡萄,上下两排牙齿横过晶莹的葡萄,相触时发出清晰的碰撞声。


酸的。

.......酸葡萄也比范闲这个犯嫌的家伙好。



而范闲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美人当面而色不改,指的向来不是他。只不过此刻还有大计在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倒也不能因为小节坏了事。

小范大人假装面不改色地咽了一口冰水,拿着笔开始编造各种搞事过程,试图把自己的怨气转移给即将遭殃的诸位。


偏殿好冷。偏殿一点也不甜。

那么各位害我呆在这的朝中朋友们,你们也要过的苦一点才好。



如此,又是两三日。长也不长,短也不短,只是那燕儿的新巢已筑了一半,枝枝蔓蔓继续舒展,描浓了两三枝春色。

陛下的春天依旧是倦倦的,范闲经过他闲倚的亭台楼阁,时时看见李承泽被困意扰的睁不开眼睛,然而手里的公事又丢不下,强撑着处理事情,效率不太高。他靠吃葡萄解困,让范闲想起现代网上冲浪时看见的煞有介事的学习提示:课堂犯困的时候在嘴里吃点什么可以避免睡着。

而下面一群人回帖:不,该睡还是得睡。


范闲看着李承泽有些出神,而李承泽此时恐怕已经走神,他阖上了眼皮,只能看见阳光透过眼皮留下的明亮模糊的印记。眯一小会——李承泽心想,因为他眼前端端正正誊写好的楷书都走了形,瞳孔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渍,出于睡意。

接着是一片阴影。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几条纵横的光痕——一只手捂住了李承泽的眼睛,干燥而轻柔,范闲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拿条毯子来盖着......春天很冷的,陛下,别看周围花都开了,要这样下去,你明天照样得染风寒。”

李承泽眨了眨眼睛,又重新乖乖闭上眼皮。一张轻薄柔软的毯子盖在他身上。他暖和起来,沉沉地陷入梦境。

而范闲把手拿开。他的手心刚才似乎停过一只蝴蝶,翅膀翕动时麻麻痒痒,又轻柔而脆弱,简直像一枚亲吻。

有点让人.....心神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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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摇曳的小范大人一直恍恍惚惚到了第二天上朝。他看着李承泽,他的一身明黄色的皇帝陛下,李承泽却不看他,脸黑了一半,盯着文武百官的队列看。


今天的朝会有些不一样。

比如......少了许多不需要存在的人。


户部侍郎突然对自己的贪污腐败供认不讳,退位让贤,自愿接受处置;礼部的赵大人不得不留在家里处理自己那个逛窑子莫名其妙把腿摔折的傻儿子;工部派人直接上了本花名册,把历来工程的负责人和银两出入标的明明白白,问题数据一目了然,该追责的人物自个儿在殿外跪好了。

而各个部门的接替人物却衔接的无比自然,国家事务甚至像涂了润滑的轴承,运转的比先前更加妥帖。


哪些是小范大人的手笔,简直一目了然。

几个是这位大权臣新的耳目,倒也清晰好认。


李承泽思索了半晌,挑了几个人物换掉几个明显属于范闲派的角色,实在也没什么别的改动要做,连个上折子议事的今天都销声匿迹了。

皇帝陛下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笑了。


——好吧,散朝。



李承泽一退朝就自顾自往宫里走,小范大人极其不要脸地跟着,一路小跑,或者只是作秀似的跑——一个九品高手跑不过娇矜的皇帝陛下总是不大科学。

然而李承泽有意快快地走,他走过桃花,走过假山,走过燕子筑起的新巢,走过昨天做过梦的亭台楼阁,再快一点,范闲看见他的爱人永远走在身前,阳光洒在他身上,今天的阳光灿烂得让他想着稍微捂住眼睛。

然后李承泽站住了。


范闲也跟着停下,他离皇帝陛下几步远,没急着上前,脸上倒是带笑。这笑像只狐狸,洋洋得意,然而又露出条尾巴来讨好邀功——失了狡狐的阴险狡诈,倒是露出些傻气。

“我可是把事情处理完了,陛下。不知道我这位权臣让您满意否?”

李承泽不置可否地回头看他,“哟,小范大人这是在邀功?”


他好像也没有特别生气。范闲于是重新莽回去,紧紧地走了两步靠近李承泽,又拉起他的手,肌肤相互触碰以前,气息先缠绕在一起,说的话倒还是客套话:

“臣不敢当,都是陛下的功劳。”

“啧,我看你确实不是想邀功,”皇帝陛下没有后退,由着这人纠缠不清,“小范大人这简直是要逼宫。”


“要是逼宫就是逼陛下出宫晒晒太阳权当春游,您倒是没想错。”范闲继续死皮赖脸,“大好春光,怎么能轻易辜负?”


李承泽还想再明里暗里刺一下这人,他抬头看范闲,却被阳光晃了晃眼。今天的阳光格外清澈明亮,而范闲坦然地立在阳光下边,一切细微的情绪都被纤毫不差地暴露出来——有点紧张?

有点紧张,就好像忐忑不安约人逛灯会的小伙子,然而更多是纯粹的欣赏和纵容,也会温柔地微微一笑。李承泽看见范闲的眼睛里一片亮晶晶的反光,在这片闪烁和晶莹中,是自己。


也罢。

“记得带上葡萄,”他对范闲这样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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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从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有颗文艺青年的心。


他以前读诗,最羡慕一句话。毕竟当时的他总是躺在病房里看着雪白的墙,雪白的床,阳光是奢侈品,从不拉窗帘的窗子钻进来肆意地洒,又总被浅蓝色的帘子挡在后头。年轻的病人无数次想象重启的人生,一具健康的身体,能看见太阳的,美好而普通的生活。

说他没有想象过爱人的模样,那是假的。他也无数次做梦,梦里有少年人对情人的所有幻想。但他总还是忘不掉那句诗,温暖,明媚,梦境所远不能及:


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你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现在,他在圆梦。




他们走在一条长街上,街两头种着柳树,街上一团团行人,满眼都是烟火气。皇帝陛下换了一身青色的衣袍,甚至稍微散了头发,他任由范闲牵着他走,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然而和其他人始终格格不入。


李承泽不喜欢人。


范闲也并不强求,反而把皇帝陛下护得极好,只求让他肆意享受市井里的喧嚣和百姓的平安喜乐。李承泽小心翼翼地走着,好奇地看着周遭,这是热闹,殿下极少目睹的人间世。

“我吃过那家人的包子——味道不错,”他拉拉范闲的袖子,“只不过当时没有人在。”

这简直是暗示,范闲无可奈何去买了一笼包子。

“还有那个糖人,”皇帝陛下又提出要求,“我当时去时没人在,挑不了图样,唔,刚好今天补上。”

“什么式样的?”范闲左手还拎着包子,回头请示自家陛下。

“我想想——来个贾宝玉?”


范闲无可奈何地向老板解释了半天,又回过头向李承泽解释了半晌,陛下才好不容易服了个软,改要了一只狐狸。他恨恨地咬了一口糖人,偏过头对范闲说:“这只狐狸像你。”

“.......谢谢。”范闲已经完全没有脾气了。


他一边手提着当朝皇帝看上的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只手拉着皇帝陛下,在街上闲闲地走。一个南面称孤的君王,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臣,他们一时间好像和这街上擦肩而过的人别无二致,简单而朴素地享受着春天,心里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烦恼,因此更像在生活,热腾腾、追着光前行的生活。



走过市井繁华,便是烟桥柳巷,流水和春光。

也没什么娇贵的草木,青青的草茬,几株桃花繁繁烁烁地开着,一道流水向前隐约没入辽远的青山,有点像标准咏春图里的画例。李承泽闲倚在桃花树下,他青色的衣袍将他带入了画卷,和远山的苍翠微妙地重叠在一起。

“这花倒是开的好看。”皇帝陛下点评。


人更好看。范闲在心里想,不过没好意思这样直白地表达出来。

“范闲啊,”桃花树下那人转眸看他,“此情此景......不知小范诗仙能否作诗一首?”

“什么景?”李承泽的眼睛里似乎还未散尽桃花的缠绵,小范诗仙只是直直地望向他的眼底。

“明知故问,自然是这春光。”


“那陛下觉得,春光又在何处呢?”

翻译成现代语言,这简直就是在询问春天在哪里。古往今来,人们给出了太多答案,流水、尘土、桃花、飞燕......风流的吟客将春色编织为多少柔软的诗句。


“嗯......”皇帝陛下认真思考了一小会,突然又笑了,“范闲,你这样看着我,肯定不是什么好答案。”


“我觉得我的答案再好不过了。”范闲凑上来,也占了这桃花树一席之地。


“我觉得啊,春天在陛下的眼睛里。”




他们自然而然地相互亲吻,李承泽漂亮的、微微瞪大的眼睛里找不到什么春天,倒是有个范闲。他今天的唇齿是甜的,或许因为刚才那个狐狸糖人——范闲心想:但是,李承泽比糖还要甜一点。

倒是李承泽先把他推开,皇帝陛下突然想到了什么:“欸,小心点,别把我的东西给压坏了。”

“就这些小玩意.......”范闲不情不愿,低头看了一眼左手拎着的大袋小袋,“弄坏了我赔给陛下便是。”


“——这可是当朝圣上看中的东西,我封个御品也不为过,小范大人拿什么赔啊?”李承泽似笑非笑,“拿朕的内库么?”

范闲瞬间进入对戏状态,“哪敢?陛下看中的东西,自然是无价之宝,不过——臣确实有办法赔偿。”

“嗯?”

“臣可以多找机会带陛下出来游赏几次啊。”小范大人笑眯眯地看着他家皇帝陛下。


李承泽啧了一声,却也没有拒绝。




后来天光渐渐暗下来,暮色四合。

他们坐在一家酒馆里,听说书的讲故事。说到这一折故事,李承泽有点失望,不是他那风月宝鉴,也不是什么帝王将相。范闲给他倒茶,戏言陛下想听红楼还得找自己。

“我想知道后四十回的故事。”李承泽托着腮看他,声音软下来,像在撒娇。

他故意的。

范闲招架不住,忙让陛下好好感受市井风情的话本故事,与民同乐,与民同乐,自己恰到好处地做一个剥葡萄工具人。

结果一下子陛下就听的入了神。


这故事是痴情人逢着痴情人,是正当时赶上救风尘,说书人折木一拍,他光风霁月,救了她一个落难小姐,她断付终身,从那吃人不见骨头的倾轧和背叛中被人救赎,从此看见了光明。他们有血淋淋的牺牲和深情,几番势力的纠葛,最终终于彼此成全,得到一个好结局。


随着说书人最后一个长长的余音消失在空气里,李承泽才终于缓过神来,范闲给他塞了颗葡萄,陛下习惯性张开嘴去咬,酸酸甜甜的汁水炸开在他的唇舌间。

“这话本子倒是新奇,”范闲笑着看他,“陛下这般人物都听得津津有味,看来该赏。”

李承泽还在回味这个故事的滋味,听闻此话,也只是回答:“故事是不错,言语还是鄙俗了些——倒让我想起了几件过去的事情。”


他也不全是听书入了迷,随着故事的起起伏伏,李承泽想起了很多旧事。

都是很陈旧的往事了,大多都暗沉沉的,像皇宫里幽暗的角落,像勾心斗角,又身不由己。他想到当时的春天都是精致漂亮的,如布好景的舞台一隅,而他假装恣意洒脱地度过一个个春天,游赏也全是精心的作秀。

可今天他是真的开心。

像故事里的小姐遇见公子,就有一只手可以放心握着。


“......在想过去的事情吗?”范闲认认真真地凝视着李承泽,“我们的故事可不像这戏本里的情节。”

“嗯?”皇帝陛下没有多说,范闲看见他的眼睛里是细细碎碎的反光,有一点点茫然。


“我们的故事里可没那么多牺牲,或者救赎。顶多是蓄谋已久的心动,而你一直很好,你从来就应该在最光明的位置上,值得最美好的东西。”


“.......还是有一点像的吧。”李承泽说。


“是啊,有一点。”

范闲好不容易严肃了一会,此时又对着自家陛下又笑了起来。夕阳暖融融的光映照在他脸上,李承泽看见他的眼睛里朦朦胧胧映出自己,也只有自己。


与我同心栀子,报君百结丁香。平生愿足。



—————————————————————


他们回宫时,月亮已经挂在天上。范闲非说春天的月亮同别的时候很不一样,今天的月亮和此前此后任何一刻也绝非一般。


于是他们只好在银光铺洒的道路上慢慢地走,仰头看着月亮,低头谈着情话。



“今天偏殿一定也很冷,”范闲有点得意地想,“幸好幸好,我在主殿有一张榻——以及我的皇帝陛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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